家族办公室|论信托受益人顾问的必要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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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新动向。 不光国内，发达如美国信托行业也是一个小圈子小江湖，人性靠不住道德靠不住，所谓的零利益相关性自然遥不可及，第三方专业人员才可能“真心”辅助受益人保护自己权益。

 

文：FOTT《家族办公室》杂志  Fred

大多数人都在讨论设立信托、设立信托的必要性。但是否有考虑过重要的一环，就是为孩子设立一个顾问，辅助管理信托？

先来看看一个近期，纽约州的一个诉讼案件，或许就能明白问题的重要性。这桩名为“马克事务”的诉讼涉及一个特殊需求信托和共同受托人间的义务关系。信托的共同受托人，一家律师事务所和一家知名信托公司，要求法庭批准他们的财务诉求。信托受益人马克，则是一名自闭症患者，住在纽约上州的一处护理中心。

该信托由马克的母亲设立，初始资产约200万美元，目前受托资产总额已逾300万美元。马克的双亲均已过世，也没有其他家族成员，或者至亲朋友。从财务上看，马克的生活所需并无缺失，可以由信托支付。事实上，庭审中也证实了共同受托人都尽到了应尽责任：管理资产获取不错收益、按时申报税务及法律文件，当然也定期收取他们的管理费。

目前，马克居住的州立自闭症中心，主要由联邦医疗补助资助，因此仅提供有限的保全及护理服务，保障入院患者的基本生活需要。在庭审同时发现，共同信托人从信托设立至今从未过问过马克本人的日常需要，也从未考虑过在财务允许的情况下，是否会马克更换状况更好的护理机构。原因很简单，他们只是执行信托受托人的义务。

或许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，因为受益人丧失了行为能力。那拥有完全能力的信托受益人，就能自主管理信托了吗？

你能管理你的信托收益吗？

或许这个例子涉及的是极端状况，信托受益人没有完全民生能力。那受过良好教育，有丰富社会经验的信托受益人，就可以保护自己的信托利益吗？

或许还有一个例子可以回答这个问题。有一个知名家族信托的受益人夫妇，在过去六年里对由岳父设立的家族信托进行了全面深入调查发现，无法无天的信托管理人，在长达25年里，从家族各个国内信托、立案信托诈取了超过4亿美元。

虽然他们已经找到数千页的证据，但是他们依然要通过更多的诉讼来伸张他们的请求，至今还没有一个清晰的途径和时间表，让他们可以得到应有的补偿。

为此，这对亿万家产的继承人特别找到了当年马多夫（Madoff）旁氏骗局“吹哨者”弗兰克••••凯瑟（Frank Casey）帮助梳理案情。

全球信托诈欺屡见不鲜

整个金融行业由四大支柱：银行、投资管理、保险和信托。只是前三大支柱都受到严密的监管，并发展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合规要求。相比之下，信托依然是一个普遍由业者自律所组成的封闭圈层。

这是一个很小的行业，就那几个专业法官、遗传和信托律师，并不多的信托管理公司和他们的信托受托人，信托公司和资产管理业者又有着长期友好的密切合作。在这样一个圈层里，就能完全避免监守自盗？更不要说千丝万缕的利益冲突问题。

在马多夫骗局自爆前八年，凯瑟已经向美国证管会举报29项与之相关的不法行为。只是证管会的缓慢行动，让马多夫骗局急剧扩大至500亿美元规模，最终在2008年金融危机中自爆。

凯瑟帮助该家族办公室整理案卷调查后认为，信托受托人通过在不同家族信托间设立虚假的债务结构，以及利用未经受益人授权的第三方贷款担保，借由外部贷款损失，掏空信托资产。

这种通过虚假贷款方式，诈取信托资产，绝非个案。在全球范围的金融诈欺中，屡见不鲜。

零利益冲突的第三方顾问

长期以来，在家族办公室行业都在抱怨信托公司服务中的各种疏失、投资收益低下、频繁的更换信托受托人等问题，但从未能真正推动信托体系的实质性改革。

过去几十年来，以美国的家族信托实践为例，往往聘用相同的律师起草设立各个信托，虽然对于每个美国国内信托、各种离岸信托委托给不同的信托公司。但是活跃在家族办公室圈中的信托律师，往往会多个家族办公室。换句话说，这些律师，同这些信托公司之间，依然有多宗业务往来。同样，虽然是不同的信托公司，但依然可以找寻相同、相关的资产管理公司。难以说，其中真正做到“零利益冲突”。

如果要真正杜绝利益冲突，或是相互包庇的状况发生，就需要将信托受益人维权的责任，交给同设立律师、信托公司无关的第三方。让这个中立的第三方负责各类尽职调查、监督各项投资表现，深入解析资产管理状况，避免受到各种诈欺行为的侵害等。

信托收益顾问的另一项重要职责就是要监督，信托的运营、收益分配是否遵循了当年资产捐赠者（信托设立人）的意愿。以及帮助受益人商讨更为有利的，基于投资收益表现的信托收费。

信托收益顾问的工作原则

尽管信托收益顾问仍处于新兴状态，还没有一个完整的行业规模。不过大多数已经考虑接受信托收益顾问服务的美国家族办公室，也都仍可一套名为“提示（T.I.P.S）”的规模要求。

T代表Third Party，第三方认证。将信托中各个职能交给不同的机构负责，由第三方负责归总、分析，为信托收益人梳理出清晰的资产分布和投资路径，即时汇报资产收益。

I代表Internal Control，内部控制。禁止各类利益冲突，杜绝潜在诈欺行为。相对于经验老道的信托受托人，收益人往往受到迷惑，难以察觉问题，或者发现了也无力解决问题。因此要有专业的信托收益顾问来平衡、制约。

P代表Pedigree，谱系渊源。在挑选信托公司的时候，会检查他们在业内声誉、旗下受托人的资质、以及合作的审计业者、资产管理界的人脉等。这套方法，同样适用在挑选信托收益顾问。

S代表Strategy，策略。信托收益人需要帮助审核各项投资，以及回报是否合理，是否符合整体经济状况？信托的本意是要保护信托里的各项资产，因此受托人必须遵守“谨慎人法则”。只是，在谨慎原则之下，投资收益是否低于了通货膨胀？在保证本金安全的情况下，却让资产的实际价值大大缩水，同样也违反了信托本意。因此，信托收益人需要考核，信托公司自身的投资管理表现，是否达到或是超过了外部资产管理业者的整体水平。

在很多实践中外包投资官（OCIO）已经担负起了很大一部分的信托收益顾问角色。

【文章最早发布于《家族办公室》杂志2月刊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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